【卡拉彼丘同人】月满天心，稻禾香夏 Chapter 5. 破壁者渴望力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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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略有逼仄的房间。房间虽然有窗户却并不算明亮，中间摆着一条长木桌，两个面相严肃的人正襟危坐在我的对面。
我感觉正被许多人盯着，屁股下边的折叠椅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，好像压迫下的尖叫，让我冷汗直流。这里让我想到在地球求职的某种非常不好的回忆。
“姓名。”
“天江风。”
“性别。”
“男。”
“卡丘身特征码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把手伸过来。”
虽然这怎么看都不像入职欧泊，反而像入狱欧泊，但我还是我听话地伸出手去，只见他把一张空白的卡片贴在我的手背上，瞬间就显示出来一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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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超弦体？”
坐在对面的两位面试官快速交换一下眼神，其中一位说了些什么，起身离开。剩下的一个人把卡递给我，眼神复杂地问道：
“为什么想来欧泊？”
“我……渴望捍卫和平。我希望维持社会秩序，全心全意奉献人民。”
这蹩脚的理由别说面试官了，我自己都不相信。但转念一想，既然星绘说卡丘世界阵营分化严重，那么表达自己对欧泊的忠心说不定更为合适。
而且看他们的态度，好像超弦体并不是什么容易见到的体质。说不定就像地球上的研究生博士生那样，在求职方面有很大优势。
这么说，我入职欧泊十拿九稳。
正当我这么想着，对方再次发问：
“在这之前你都在做什么工作？”
“我……无业。”
“住所呢？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住所。这些都是我的私人问题，无关紧要吧。”
“可能是这样的。不要在意，我只是问一问。”
这时，房间的门被打开，从门外进来四五个穿着欧泊制服的警员。其中一个白色短发的年轻男子明显比较特殊，直接坐在了我的对面，用亲切的声音开口询问：
“天江风先生，对吧。”
“没错，警官先生。并且我希望入职欧泊。”
“这个先不急，我有个问题。”
对方话锋一转，我就知道这问题好像挺严重的。果不其然，他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：
“我们的系统上从来没有过关于您任何的活动记录，所以我擅自推测您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社会活动。对于这一点，您是否要反驳呢？”
“我不反驳，但……”
“请您先听我说完。这个卡丘身特征码虽然是真的，但却从没在我们的户籍系统里登记过。您到底是谁？”
“我……也不知道。”
“考虑到您有可能被不法活动利用，并且有崩溃的潜在风险，我们研究决定对你启动保护程序，还请你不要抗拒。”
“啥？啥玩意？我没从事过不法活动，也不可能崩溃，我是个正常人啊！”
看着逐渐走近的四名人高马大的警员，我一下子慌了神。我怎么就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怀疑呢？这下好了，鬼知道他说的“保护”是怎么个保护法。今天我算是栽在这里了，现在还是想方设法证明自己是合法公民，争取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吧。
“慢着，慢着。”
我喝退四周警员，故作高深地盯着白毛小子看。他也没有别的表情，只是微笑着，不慌不忙的样子让我有点没底。但我没有别的办法，这种时候也只能赌一把了。
“我可是超弦体，我要是真想逃跑，只需要变个纸片从窗户飞走就好了。但你看我有逃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他仍然微笑。
“我说想加入欧泊，可是真心话，绝对不是打算危害你们。”
“我说要保护你，也是真心话。我们不会做出格的事情。”
“你那分明就是要把我控制起来，调查我的来历！”
说到这，那男子脸上表情忽然一变，变得严厉起来。
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现在气氛这么紧张，又突然凭空来了你这么个人，怎么让人不怀疑？你等我们的调查结果出来吧。你要是清白的，我们也绝对不会冤枉你。几位，把他带走！”
“你搞什么飞机，听不听人说话呀！我来欧泊不是求职是来自首的是吧？”
我拼命挣扎着，和四名警员扭打在一起。凳子桌子都被我踹翻在地，你别说超弦体的身体确实很强大，一人对战四名警员根本不落下风。没过多时，那白发男子也坐不住了，也加入了控制我的行列。
眼见情况有点难以收拾，房间的门突然被恶狠狠地打开了。一个金发双马尾少女踹开门冲了进来，凶神恶煞地吼道：
“干什么喵？干什么喵！不知道心夏姐在隔壁睡觉喵？出外勤到六点多，汇报完工作在办公室睡一觉都不让喵！”
看了一眼扭打在一起的六人，她又气不打一处来，刚要发作时，从门外追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
“米雪儿，我没事的。不要妨碍信sir办事。”
“心夏？是心夏吗？”
那声音实在太过梦幻，我近乎不敢相信。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。
“你认识心夏姐？”
“天江风？怎么回事？”
不多时，心夏担心的脸出现在门口。
“这……你们在这里干嘛呢？”心夏看到这一地狼藉，露出了无奈的微笑。
“心夏，帮帮我！我想加入欧泊，他们非说我是坏人！”
“这小子分明就是可疑分子。”被叫做信的男子从地上站起来，“心夏你不会要为他做担保吧？”
“嗯……其实我们也不算太熟啦……”心夏的表情明显有点为难。她招一招手，我身边一直飘着的小蓝就自己飞过去了。
“不过我觉着……他应该不是坏人。如果他需要担保的话，我可以签字。”
“神喵？心夏姐，你还要给这种人做担保喵？”米雪儿一听就不乐意了，她着急地看着我，指着我说：“快拒绝喵！我不许再有人伤害心夏姐喵！”
看着这些人在我面前自说自话，我忽然一股无名火起。
什么啊，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大恶人一样。
你们是在赦免我的罪过吗？我是在接受什么审判吗？我凭什么在这里接受你们的千夫所指啊？
说真的你们所有人我都不在乎，我就只在乎心夏，我就只想和心夏更亲近，只想看着心夏，为了保护心夏，好好磨练自己的爪牙，这份心意有什么错吗？
“别说了。我不允许自己的人格被你们这样质疑。”
“听好，我来欧泊的目的只有一个，那就是你，心夏。我喜欢你。”
突如其来的爆炸发言让全场鸦雀无声。
都说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，但我感觉我目前十分清醒。
“说句实话，心夏之外我谁都不在乎，包括我自己会怎么样，我都不在乎。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，是心夏给了我活下去的指引，心夏小姐是我唯一的光，我不可能放弃追随光的脚步。我言尽于此，你们要保护我就保护去吧。如果这是我呆在心夏身边的条件，那我欣然接受。但我希望得知如何才能使用我这副身体的力量，这样我才能更好地守护我爱的人。”
我把心中沉积的情感倾泻而出。扫视全场的时候，我发现心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。
剩下的人呆呆站在原地，错愕地看着我。只有米雪儿红着眼睛，走过来狠狠拍我的肩膀：
“呜喵呜喵，真是太感人了喵……你就像我昨天晚上追的番里边的男主一样勇敢喵！真是太催泪了喵！”
你那明明是为昨晚的番感动吧……
意识到我刚才说出了怎样的话语，我的脸也有点发烫。爱情让人盲目，但也是这份爱给了我勇气。我反而觉着现在的我真的很帅。就是现在的场面有点尴尬，总得有人说点什么吧。
从人群后边露出一个身影。原来心夏一直没走，刚才只是不好意思地蹲下去了。
“先不提你的这些想法，我愿意为你担保，推荐你进入欧泊。”
“不，心夏。”我摇摇头，“这种担保毫无意义。欧泊的人既不信任我，我也不会信任欧泊。给我一个机会，我会证明自己的实力，以及忠诚。像我这样的超弦体很难得吧？想必也有很多可以利用我的地方，那么尽情利用我好了。这期间随你们调查关于我的一切，我还得谢谢你们，毕竟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欧泊不是你想的那样，天江风。这里的每个人都肩负使命，都扛着守护和捍卫的重担。我们不能容忍背叛，无序和野蛮，守护秩序是我们共同的理想。”
信理了理自己的头发，动手恢复起室内的摆设。
“你加入我们的理由是为了一己私利，我很难说你会不会服从安排，会不会背叛欧泊。说难听点，在你心里，心夏比理念，比组织更重要，你完全有动机违背一切你认为不合理的命令。这种隐患我们不需要，你还是离开吧。”
正当我打算一走了之的时候，走廊里响起了轻柔的皮鞋声。
这声音的主人很矮，我没能看到她在哪里。
“那你就错了，信。”
一个软软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。不用看，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个美少女。这世界的人不是俊男就是靓女，我感觉都像是画出来的，太离谱了。
“世界的大爱就是由这样细微的小爱凝聚起来的。”那个声音虽然怯生生的，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。“正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事物，我们才能变得更坚强，才会推己及人。伊薇特是这样觉着的哦。”
“就是喵！爱只有具体到个人才让人能够相信喵！”米雪儿听完，也点头附和。
“你们这些人……”信无奈地扶着额头。
“什么啊，我还以为欧泊是多么正经的组织，想不到也是有蛮多怪人的嘛！”
我释然了一些。这里的气氛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刻板。如果能加入这样的组织，好像也不坏。
我在地球的日子里，很讨厌人的社会感。我觉着这种社会关系就像泡沫一样易碎，每个人都为资本和物质而驱动，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很难深入到内心。但是这里不一样，我能感受到联系起大家的，并非每个人的物质欲望，而是共同的理念需求。
也就是说，大家真正在为共同的事业而献身和奋斗。这里就像一个家庭，向每个成员发挥它的温暖。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高中打网游的日子，大家各司其职打倒世界boss，为某一件装备和素材互相谦让。那样的时光，好像很久没再有过了。
我的确渴望力量，也的确在为一己私欲追求力量。但是我不觉得这和欧泊的理念相冲突。
连自己爱的人都守护不住的人，说守护国家的人民不是笑话？
“请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我看向信的眼睛，带着满腔的激情和热血，好像目光要射出火来。
“你们对爱的理解打动了我。我希望我能加入大家，成为欧泊的一员，为了实现共同理想献出力量。”
“请给我一个机会！”
我深深鞠躬。原来我的心并非是已经死了，而是一直没有找到它的归宿。
终于，我等来了大家的一致同意。
“你就算是我们的一员了，但是别得意，即使你是超弦体，你也必须得从底层干起。去教官曦那里报到，今后你就是医疗救援小组的一员了。正好那个小组外勤最多，现在正缺人手呢。”
“医疗救援小组？那不就是……”
众人的目光就像灼热的激光，在我和心夏的脸上来回扫射。然后露出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，勾肩搭背地走出了房间。信也整理完最后的东西，叹了口气离开了。只剩下我和心夏还站在那里，面面相觑。
“你刚才说的话，是认真的？”
“认真的。”我无比真诚地点头，“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？”
“别别别，饶了我吧。我最受不了这种，下次你可给我留点面子。”心夏一脸的痛苦面具，“你的心意我先收下了，但是咱们毕竟还不算太熟，所以……”
“没关系没关系，心夏小姐你正常对我就好。”我急忙接过话来，虽然我确实没打算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为心夏的男朋友，但万一被心夏发了卡就彻底完蛋了。我galgame也算打了不少，恋爱话题的走向还算能看得清楚一些。“我会努力让心夏小姐喜欢上我的！”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心夏勉强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，难以掩盖的羞涩化为红云飘在脸上。
“总之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！请多指教！”我向心夏伸出手去，想和她握握手。
“忘了和你说了，我是医疗救援小组组长，其实应该算你的上司。按规章你要叫boss。另外我们的敬礼不是这样伸手的，应该是这样把手臂举起来……”
好吧，该死的等级制度，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。
不过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。我天江风的王道征途，这才刚刚开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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